书中自有颜如玉蒲团

2009-09-26 20:01  Read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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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过

每到夏日,细脚伶仃黑白相间的蚊子便会横行于店内。一叮一个包,大小公道,童叟无欺。
忽然眼前有一黑影闪过——啪——我应激般地使出一招雷鸣掌。
打开双手,只见一对交尾的无名飞虫赫然呜呼于手掌之上。
克尔凯郭尔曾说:有一种昆虫死于授精之时。这样,它拥有了全部的欢乐:生命的极致,最为辉煌的欢乐时刻伴随着死亡。(《颤栗与不安》)
如果那两只小虫方才只是刚刚入港,这该是多大的罪过啊……

 

用解剖刀划开世界这横陈的躯体

“日本人喜欢把事物缩小,让物体变得更轻巧,这一点已经在世界上形成了一个定论。人们都说日本人非常喜欢制作外形小巧的制品,其实这种说法并不精确。我们是从那些浓缩了的事物中感受到一种美的震撼力,而并非仅仅出于事物缩小后更方便,或是小型化后的制品更畅销这种功利心理。”(《身边的日本文化》)
如果说“缩小的事物”是形式,那么“浓缩后的美”才是本质,把事物的本质压缩到一个极致。
要说取精华舍糟粕,日本人该是最擅长的。而且呈现出的精华是高度压缩过的。

与其说让我着迷的是日本这个民族,不如说是那些“极致的人性”让我兴味盎然。里面隐含着一种猎奇的成分,就像托马斯沉迷于“开发”不同的女人,仅仅为了那“百万分之一的不同”——而书上说,“促使托马斯追逐女性的不是感官享乐(感官享受像是额外所得的一笔奖赏),而是征服世界的这一欲念(用解剖刀划开世界这横陈的躯体)。”(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)

在我看来,日本人的“浓缩”与托马斯的“开发”有异曲同工之意味。

 

梦中念头可耻

在梁漱溟看来,个人的道德修养,不仅是个人呈现良知、成圣成王的必要功夫,而且关系着国家民族的盛衰安危。正是怀着这样为天下立身的重大责任,梁漱溟长期以来一直过着完全合乎儒家道德规范的严谨生活,对自己的要求比清教徒还要苛刻。在儒家的道德功夫论里,他独重“慎独”二字,以为此道是孔门修己之学的精髓:“修齐治平都在诚意上用功,都在慎独;慎独是贯内外的活动,亦即修身为本之实行。”他的慎独之彻底,不用说平时的言行,连自己隔夜做的梦都要认真地加以检点。1951年4月7日,他在日记中自责“梦中念头可耻”,次日又记:“思议大学修身为本疑问若干则,夜梦起念头可耻马上自觉。”(《大时代中的知识人》)

 

努力加餐饭

古诗十九首之一(《心悦君兮君不知:名家说古诗》)
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。
相去万余里,各在天一涯。
道路阻且长,会面安可知。
胡马依北风,越鸟朝南枝。
相去日已远,衣带日已缓。
浮云蔽白日,游子不顾反。
思君令人老,岁月忽已晚。
弃捐勿复道,努力加餐饭。
(在古诗里读到这么朴实而口语的句子,心头不由一热。
君鹏兄,你娘子喊你回家吃饭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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